婆罗浮屠(Borobudur)佛教圣地朝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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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意

前言
檀香寺在25/4/2008至29/4/2008主办了一项朝礼佛教圣地的5天集体旅行。活动吸引了泰南、槟城、吉隆坡和柔佛的佛友们报名参加。共有48位四众弟子组成的团员共赴其盛,前往印度尼西亚Yogyakarta之佛教古迹名胜,亦是世界七大奇观之一的婆罗浮屠 (Borobudur)朝圣。感谢领队和尚唯悟法师、吉隆坡张文祥导游菩萨、义务协调的苏奕燕和沈欣慧师姊等人,辛苦为我们筹备行程,处理旅程杂务。他们把团员们分为3组,各组偶尓分开去参观名胜地,有时集合一起参访。

朝礼圣地之目的
在出发前夕(24/4/08,7:30p.m),唯悟法师预先给团员们观赏「婆罗浮屠」的一些现代照片;师父慈悲的为我们讲述其:地理、时代、佛教宇宙观、爪哇岛人口及宗教变化等;更简介5天的旅程安排,使团员对所朝圣的对象,先有正确和充份的了解,明白朝圣的意义,藉以启发高尚的宗教情操。

本团朝圣的主要目的:希望团员以恭敬虔诚、欢喜感恩的心情参与旅程,从旅途的见闻中,用心去体会佛陀正觉的智慧及慈悲平等的伟大精神──为何来自印度梵文系的大乘佛教,能够在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扎根,从第七至十三世纪的时代浪潮中蓬勃开展,迄今对我们东南亚人民的生活、东方文化及哲学思想等影响巨深?

本团尊敬的领队和尚唯悟法师,在Yogyakarta之Wisma MMUGM (28/4/08晚)的交流会上,在回答疑问时,曾这样地勉励我们:「希望借着这项朝圣的集体活动,促进团员之间相互交流,建立共同的信念,凝聚强而有力的团队共识及宗教情操,祈愿大家能立志做一个很好的佛教徒。」

略述「古代的印度尼西亚佛教」
在编写〈略述「古代的印度尼西亚佛教」 〉与〈简介「婆罗浮屠」 〉时,笔者需要一些事实史料及佛教知识加以说明。为了寻找此二篇之背景知识,笔者从许多英文网站,中、英文之佛教百科全书,以及2本英文佛教书籍中,网罗各种资料;再综合笔者在旅程中的见闻,匆匆的整理成文,来不及对各引文详加批注。谨将所参考之各数据的出处,记录于本文后页,以示笔者对本文内容负责。本文或有错漏之处,还望读者海涵指正。

在古代,由于印度的商旅与苏门答腊 (Sumatra,古称Suvarnabhumi或Suvarnadvipa)往来频密,传入印度的婆罗门教与佛教的宗教信仰。公元五世纪初,法显法师访问爪哇岛时(411~ 414A.D),见婆罗门教极为盛行,但该岛已有少数的佛教徒。

其后二十余年,有比丘求罗弗文(梵语Gunavarman )于此弘法、译经,佛教方正式传入,先后有王之母后、国王及人民归依。至第七世纪,佛教已传入苏门答腊,时为苏丽瓦嘉耶王朝(Sri-Vijaya Dynasty,从3 ~ 14世纪)。据义净法师之《南海寄归内法传》记载,室利佛逝(苏门答腊)有僧侣千余名。西行求法者皆停留此处一、二年,然后再前往印度。

义净法师曾于公元671A.D逗留室利佛逝国(苏门答腊,Sumatra)六个月,以学习梵语。其后,在公元687A.D,义净法师自印度返回中国的途中,又居住室利佛逝六年,从事译经及抄写梵本经典等工作。所著《南海寄归内法传》、《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等即完成于该地。

在封建的古代,王室信奉某个宗教与否,将直接影响该宗教的兴衰。随着九世纪末,Mataram王朝(752~ 1045A.D)的国王信奉了印度教,大力兴建一所与波罗浮屠(Borobodur)齐名的印度教巴拉峇南大塔(Prambanan),因此削弱了佛教的影响力。

马遮帕特王朝(Maja-Pahit Empire,1293~1500A.D),为印度尼西亚史上最末的王朝,又是势力最强大的印度-爪哇帝国(Indo-Java Empire)。该国国王拉阇沙那迦那(Raja Sanagara,1350~1389)在位时,为了管治各地、征收税租等政治利益,曾利用僧侣到各地广传佛教。在13世纪末,伊斯兰教传入北苏门答腊。在16世纪初叶,马遮帕特王朝被信奉伊斯兰教的Demak苏丹所征服,佛教在印度尼西亚亦日渐衰微。

〈近代印度尼西亚佛教〉短讯:自20世纪以来,印度尼西亚佛教又再度复兴了。在1984年十月,印度尼西亚佛教各大宗派联合创立了〈印度尼西亚佛教大学〉,位于苏门答腊。

简介「婆罗浮屠」(Borobudur)
公元七世纪起,佛教在印度尼西亚开始兴盛。八世纪中叶之后约百年间,印度尼西亚爪哇岛著名的佛教建筑相继完成,如:孟督塔(Mendut Stupa)、巴旺塔(Pawon Stupa)、波罗浮屠(Borobodur Stupa)、卡拉桑塔(Kalasan Stupa)、沙利塔(Sari Stupa)等,皆为当时驰名之佛教建筑,佛教隆兴之情况可想而知。

相传释迦牟尼佛圆寂后1300年,这座全世界最大的佛教遗迹──婆罗浮屠(Borobodur)被建立于中爪哇,现代的Yogyakarta城市之西北部40公里外,约于公元750至850年间,系信奉佛教的赛朗度拉斯王朝(Shailendra Dynasty,第八至九世纪)所兴建。此宝塔的规模,比柬埔寨著名的Angkor Wat更为宏大壮观。

正如在〈略述「古代的印度尼西亚佛教」 〉所解说的各种因素,婆罗浮屠(Borobudur)于14世纪后,渐渐地被世人所遗弃。由于印度尼西亚有很多火山,婆罗浮屠曾一度被火山尘及森林所遮盖起来,直到1814年被英国殖民地官员莱佛士(Sir Thommas Raffles)所发掘。自从被审定为「世界文化遗迹」(World Heritage site)后,联合国文教科组织(UNESCO)与印度尼西亚政府,从1975至1982年就负责维修此塔的工程。当我们旋绕婆罗浮屠时,可见到许多佛像的头部都不见了,这是由于在火山爆发时被震断,或被欧洲殖民政府的官员取走,安放在欧洲的国家博物馆中。

婆罗浮屠塔基呈正方形,塔底宽度约120公尺,塔身共有6层正方形石台,愈往上层走,其方形石台愈小,四周设有走廊,两侧壁面上布满各种浮雕。在6层方形石台的顶部,尚有3层的圆形石台,圆台上有72座内置坐佛的小佛塔环立,围绕着大佛塔。覆钵形的大佛塔,处在最上层的正中央,其直径16公尺,高35公尺,气势雄伟。

婆罗浮屠是建立于坚固的岩基山丘(bedrock hill)上,其主要的材料是以黑色的火山岩石,堆砌成莲花形的建筑物。它以密教大乘佛法的「金刚界曼陀罗」(Vajra Dhatu-Mandala)为建筑架构,凸显出密教大乘佛法之世界观及解脱观。在佛教的世界观里:把凡夫(六道众生)所处的轮回世界,称作「三界」,即是: (1)欲界Kama Dhatu;(2)色界Rupa Dhatu;(3)无色界Arupa Dhatu。从佛教的解脱观而言:位于顶端的大佛塔,是表征佛陀所证悟的解脱圣境──超越涅盘的空性。

据说,整座婆罗浮屠(Borobudur),共有504尊黑岩佛像,以及2,672个石壁浮雕。这些浮雕描述3大类型的佛教故事:(A)佛陀生平事迹 (Life of The Buddha);(B)《佛本生经》的故事(Jataka story of the Buddha);(C)《华严经》善财童子的五十三参 (The Pilgrimage of Sudhanakumara described in The Avatamsaka-Sutra)。

依据日本学者Chikyo Yamamoto的英译著作“Introduction To Buddhist Art”第111页的说明,婆罗浮屠(Borobudur)的:
(1)最底层走廊之浮雕:描绘众生依业受报,轮回苦海的因果业报;
(2)第一层的浮雕:解说释迦牟尼佛的生平故事;
(3) 从第一层至第二层的浮雕:述说《佛本生经》中,释迦佛因地修菩萨道的感人故事;
(4) 从第二层至第四层的浮雕:寓意《华严经》阐述善财童子为了学习大乘的菩萨道,而参访了53位大善知识的过程;
(5)最末层的浮雕:是描写善财童子,最后参访了普贤菩萨(Samantabhadra Bodhisattva),修学了普贤菩萨的十大愿王,而悟入法界 (Enlightened in the Dharmadhatu)。这即是普贤菩萨所向往的毗卢遮那佛之清净法身功德,即密乘佛教中毗卢佛的金刚界(Vajra Dhatu)。

分享5天旅程中的见闻
在3组中,笔者属B组的团员,是故以下的报导,将以B组的旅程见闻为主。

第一天 : 25/4/2008
7:10AM从槟城机场飞往KLIA,再转机往爪哇岛中部的Yogyakarta机场,受到当地的英语导游先生Mr.Happy及其2位司机同僚的迎接。在这5天的行程中,感谢Mr.Happy经常以流利的英语,滔滔不绝地介绍本土人民的生活文化、宗教信仰、历史地理、政治经教等知识;描述当地历届的苏丹,如何与荷兰、英国殖民政府周旋,如何获得现代的统治权等故事,增添旅途的欢乐气氛;更为我们在参观每个古迹之前,或在现场,特别落力介绍古迹之典故。

Mr.Happy先带领我们往Sekhar Kedhaton Restorant用素食的午歺,参观了本地银匠手制巧夺天工的各类装饰品,再下榻Wisma MMUGM旅馆。

这是一所在市区中高耸的7层大楼,是当地一所大学(Universiti Gadjah Mada)兴建的,环境优美,设备良好。由于处于火山及地震区域,我们在Yogyarkata市内,随处可见到较多单层的结实房屋遍布各地,相比之下Wisma MMUGM可说是这里少有的高楼之一。午休后,6:30PM我们前往Gedung Pertama Pacific的华人餐馆吃晚歺,再到Malioboro的商业文化街购物。从观察当地人应有尽有的各种基本设施和各类现代快餐店的繁忙商业街景,我们可以得知Yogyakarta人民的生活水平,正在非常迅速的升展中。

第二天 : 26/4/2008
早歺后,导游先生带领我们参观当地苏丹的故宫(Sultan Palace)及古代苏丹的花园泳池(Obyek Wisata Istana Air Taman Sari)。现今的第十代苏丹还是掌控着Yogyakarta的统治权,相等于本区的州长。从第一代苏丹所盖的皇宫之各种建筑标志,和导游先生的解说,我们可以了解到:虽然现代的本地的居民绝大部是伊斯兰教徒,但是由于历届苏丹的皇室后裔深受千多年前,传自印度梵文体系的大乘佛教与印度教的影响,在当地人民的文化信仰中,还是保存着这三种宗教的交融思想,亦保留着人民有自由选择宗教信仰的权利。由于各国的佛教朝圣团,带动本土旅游业的蓬勃发展,导致本地伊斯兰教徒对其它的宗教徒,还是存着互相尊敬、彼此包容的友善心态。

中午,我们终于抵迖处在「婆罗浮屠」山脚下的Manohara Hotel,并与唯悟法师一斉用歺。此时,比B组更早一天在此下榻并参观「婆罗浮屠」的A组团员,已迁往市区的Wisma MMUGM旅馆。

这里有一道名菜称为“Gado-gado”,本地有一句马来谚语:“Daripada gaduh-gaduh, lebih baik makan gado-gado ”,其意思是:“与其互相吵架,不如一斉吃gado-gado。”我们一边品尝本地素食与gado-gado,一边遥望欣赏耸立在山上的雄伟庄严的「婆罗浮屠」巨大佛塔,此刻心中之欢喜、兴奋的踊跃心情,实非笔墨所能形容!

下午2:30PM,导游先生安排我们前往邻近Borobudur的2个小古塔:孟督塔( Mendut Stupa ) 及巴旺塔Pawon Stupa。孟督塔是三塔中最古老的,由Indra Sailendra国王(782 ~ 812A.D)所建造。我们在孟督塔( Mendut Stupa )内,见到三尊比人高的佛菩萨像,一尊坐在正中央的铜制大佛(也不知是释迦牟尼佛,或阿弥陀佛,或是其它的佛),泱泱大度,雄伟庄严。两旁是石雕的菩萨立像:观音与势至(有说是弥勒)。当时,笔者把他们当作西方三圣来礼拜。

此三个古塔,在历代朝圣者的路途上,是形成一线的,它们也是同等类型的印度-爪哇式建筑(Indo-Javanese architecture)。相传,往昔庆祝卫塞节(Hari Wesak)时,各地虔诚佛教徒,会先从Mendut Stupa开始启程,爬山涉水至Pawan Stupa,又经几番辛苦的徒步跋涉,登上Borobudur Stupa的塔顶,绕塔、膜拜佛像后,才算真正完成一天的朝圣之旅。想一想我们现代人,处处以车代步的朝圣旅行,显得不够虔诚,也没有前人那么深刻的体会!

参观古老的Mendut Stupa之后,我们也往附近的Buddhist Mendut Temple游览,这是一所多元化的南传佛教现代寺院。

傍晚5:00PM之前,我们及时回到Borobudur Stupa的塔顶,观赏夕阳。面对这千载难逢的胜缘,笔者的心情是喜忧参半的。当置身庄严塔顶,伴着迎面吹来的晚风,目睹日落西山的夕阳美景,当下的心情是非常愉悦的;但是,「夕日」也警惕了人生的「无常」,自然地忆起《普贤菩萨警众偈》:「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大众当勤精进,如救头燃,但念无常,慎勿放逸!」,心情又沉重下来。

写到这里,笔者无意间看到电子《汉语大辞典》中,提到:古人的“夕死”精神,出自《论语‧里仁》:“朝闻道,则夕死可矣”。“夕死”是指行者为追求真理,死亦无憾的精神。佛教的教主,本师释迦牟尼佛悲愍信愿不足、道心未坚的末代众生,在《佛说阿弥陀经》中,无人问而自说「持名念佛」法门,普劝众生应当深信、发愿、修持专念「阿弥陀佛」圣号之妙行,以求一心不乱,回向临终往生,西方极乐净土。笔者反思自己:今生巳得躬逢其会,得闻妙法,却尚未能有视死如归的决心,甚感惭耻,自愧不如古人。若此余生,再不认真断恶修善、念佛修心,更待何时呢?

晚上,唯悟法师以英语向B组的团员介绍:“Buddhism in Indonesia”。 师父提到:印度尼西亚排在中国、印度和美国之后,是全世界人口最多的第四个国家。在印度尼西亚人口中,今有大约78%的人民信奉伊斯兰教,其余有19%信仰基督或天主教,2%信印度教,只有1%是佛教徒。师父也述及:古代2位曾经从海路来到「苏门答腊」(Sumatra)的佛教大师──中国的义净法师及复兴西藏佛教的阿底峡尊者。尤其是阿底峡尊者,他用了13个月乘船来到「金洲」(「苏门答腊」之古称),向传承「发菩提心法门」给他的两位师长──金洲大师(Suwana-dvipi)及法护(Dharmarakshita)学习密乘的大乘佛法。就此可见,在7世纪至9世纪期间,密乘的大乘佛教,已经在此扎根并且兴盛的发展。我们从「婆罗浮屠」这座雄伟的佛教建筑物,也可以看出密乘佛教在印度尼西亚的黄金时代。

旅馆当局也为我们播放「婆罗浮屠」的影片。其中,较引人入胜的是在介绍大塔中的各式述及〈佛陀生平〉及〈佛本生经〉等故事之石壁浮雕,配以卡通动画为作解说,启发我们对佛陀伟大舍己利他的精神之景仰与学习!

第三天 : 27/4/2008
清晨4:30A.M,B组团员同乘巴士,来到「婆罗浮屠」的底层。大家以肃穆虔诚的心情,跟随唯悟法师及众法师们,逐步踏着石级,登上塔顶。我们一行19人,围绕在大塔下做早课。大众先恭敬地礼佛三拜,念诵《心经》、念佛绕塔、念普贤十愿、三皈回向。此时,四周寂静,伴着薄雾与清新空气,徜徉空旷的山寺中,团员们都很感到很法喜。

早课过后,各人手握相机,集聚在「婆罗浮屠」塔顶四处,遥望徐徐冒着黑烟的Bukit Merapi活火山,等待日出。直到7:00A.M左右,晨曦美景渐渐展现眼前。我们欣赏着天际的一片红海,慢慢转变为黄金色,再看到金黄的太阳光,从火山的顶部遂渐崭露头角。最后,连整个太阳的耀眼赤球,都能清楚的目睹。此时,在场的各国旅客,都不禁兴高烈采的高声欢呼起来!它似乎在鼓舞着我们,要不断振作士气,朝向光明的佛道迈进!在自由活动时间,团员们散布在「婆罗浮屠」各阶层中,自在游览四周,随处观摩石塔、佛菩萨像、浮雕及山景后,大家尽兴而归。

午歺后,我们造访著名的Bukit Merapi活火山。接近火山区时,气候变得比较炎热。我们先到展览馆去参观,这里有:火山模型、火山爆发所掉落的大岩石、以及各种图文并茂的火山信息。我们再登上楼顶的辽望台,绵绵的山銮、翠绿的山谷、梯田山坡,一望无际的好风光,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最后,又到小小的电影馆,观赏半小时的〈火山的故事〉。我们观看登山者攀爬火山的过程、并使用各种火山的科学仪器;火山爆发时,惊天动地的情景;以及火山焰流冷却后,不但增进土质的肥沃,其黑色岩石也变成建筑材料,这对农民与商家是大自然的恩赐。

晚上,我们在一所有机素食庭园小馆,吃了一顿毕生难忘的荷式汉堡包晚歺!

第四天 : 28/4/2008
今天,两组团员共同参观各地景点。早上,我们参访沙利寺(Sari Stupa)及巴拉峇南大塔(Prambanan Temple);下午,又去参礼另外两间佛塔:喀拉桑寺(Kalasan Stupa)及柏老山寺(Plaosan Stupa)。

在《中华佛教百科全书》之第四册1897页中,对属于佛教的沙利塔(Sari Stupa),如是形容:
「沙利寺(Sari Stupa)建于九世纪中叶,为二层的矩形平面建筑,共有六个房间,房间都有向外的窗户,因而据推测可能是僧房或藏经阁。外墙雕有许多菩萨像,每尊佛像的身体有三处弯曲的地方。此种‘三屈姿态’是中爪哇期的艺术杰作之一。」

属于婆罗门教的巴拉峇南寺(Prambanan),在第九世纪末,被玛达朗王朝 (Mataram Dynasty,752~ 1045A.D) 所兴建。其有三个主要的大塔,处于正中又最宏大的主塔──湿婆塔有47公尺高,内奉「湿婆神」(Shiva──the Destroyer,为破坏之神。衪有很多化身,如: Druga难近母、Agastya神、大自在天Maha Isvara等别名);在北部的大塔,则是供「毗湿奴神」(Vishnu──the Keeper,衪是守护之神,传说有十种化身) ;在南部之大塔,则供「梵天」(Brahma──the Creator,衪是四面四臂的创造之神)。另一人们较常见到的神祇,是「湿婆神」的儿子──象头人身的迦尼莎神(Ganesha──Son of Siva)。传说,衪是婆罗门教中的教育及保护之神。据说,在此三座主塔的四周围,整齐林立着224个小塔,内奉各类的神祇。在2006年间发生的大地震,使巴拉峇南寺(Prambanan)遭受到很大的破坏。当本团参访时,现场周围有很多小塔,已经倒塌毁坏。中央的主要几个大塔,形同危楼,已被封锁起来。我们只得在其寺四周遥遥观望,有个中型大塔还在维修之中。婆罗门教所传述的Story of Ramayana,被普遍采用为皮影戏(Wayang kulit)的戏剧材料,对印度尼西亚及东南亚各国的文化影响颇深。

从佛教的婆罗浮屠(Borobudur)及婆罗门教(印度教)的巴拉峇南寺(Prambanan),这两座兴建于第7至第9世纪的宏伟巨型古塔,我们可以看到:印度梵文宗教(佛教与婆罗门教),对早期的东南亚和印度尼西亚群岛的文化思想与民俗信仰,起着非常深远之影响!

午歺后,本团先到柏老山寺(Plaosan Stupa)参观。据说,柏老山寺(Plaosan Stupa)也是玛达朗王朝 (Mataram Dynasty)所建的,但它是一所中型的佛教双层塔寺。在其塔寺内有三间佛龛,相传处于佛龛中间之3尊铜佛像,都已被置博物馆中。我们在三间佛龛的左右两侧,看到余剩的6尊稍有破损的古石雕菩萨坐像。

至于喀拉桑寺(Kalasan Stupa),笔者从《中华佛教百科全书》第四册1897页,及英文网站http://en.wikipedia.org/wiki/Rakai_Panangkaran之 “Panangkaran”篇章,综合二处所记载之数据,得知:
「喀拉桑寺(Kalasan Stupa)为公元778年,由信奉佛教的赛朗度拉斯王 (Shailendra King),以及信奉婆罗门教的之波那卡拉那王(Panangkaran King)所共建。二王为供奉度母菩萨(Tara Bodhisattva)而建。现存遗构为850年所建。外墙涂有灰泥,并饰以精致的浮雕。主殿和佛龛内的雕像全是青铜塑制,不过已悉数焚毁。」

在离开喀拉桑塔(Kalasan Stupa)之前,我们在的凉爽的塔梯下,拍全体照作为纪念。

晚间,我们在环境优美的 Sasanti Restaurant & Gallery餐馆吃西式素食,团员们都吃得很愉快,也拍了不少美丽的回忆。返回Wisma MMUGM休息时,唯悟法师斉聚大众于一堂,为了使两组团员互相认识,要求每人作自我介绍与报告心得。交流与分享后,还给团员发问的机会,由师父解答。

第五天 : 29/4/2008
这是我们逗留在Yogyakarta城市的最后一天。早歺后,本团往机场Check In,11:20A.M起飞往KLIA机场;大家等到18:00才飞往槟城,回到檀香寺已是晚上八点多了。此时,我们的身体虽然疲累,但心中是法喜充满的!

结语:心得感言
笔者谨以自己的朝圣心得感言,作为结语:
(1)感恩不尽:身为常住僧,笔者能有机缘,参加波罗浮屠(Borobodur Stupa)朝圣团,对唯悟师父、檀香寺常住众及住持三宝、十方的护法信众等,心生无限的惭愧与感恩,感恩于一切众生父母,一切尽在不言中。笔者也藉此因缘,提醒自己:不止要感恩,更该以善法回馈大众,要知恩报恩啊!

(2)满心欢喜:笔者还是有我执、我爱执,不免被境所转,心生烦恼。在这一趟的圣迹之旅,笔者渐渐远离自己熟悉的生活空间,随团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去佛教圣地朝礼,接触大自然风光、异国民情等新鲜事物,渡过5天单纯的旅客生涯,心情不觉地变得宽松、开心起来!

(3)重建信心:俗语说:「好人难作,好事多磨。」处在变迁多端的五浊恶世中,若要做一个称职的佛教僧人,或是在家居士,必须要面对重重的大考验。笔者犹记得唯悟师父的叮咛:「我们对整体的佛教,要有全面的了解;对修行,则要一门深入。」笔者惭愧,还在学习着「持名念佛」法门。在异国众多古代佛塔或旅馆中,笔者时常有缘看到西方三圣、或观世音、大势至等菩萨的古雕像,神情自在安闲。笔者感觉到佛菩萨无忧无虑的心境,才是自己所应看齐、效法之处:也使笔者对三宝的无漏功德,及以发菩提心来修念佛法门,重建信心。

最后,笔者以此参加波罗浮屠(Borobudur)朝圣之旅的法喜,回向一切众生及无上菩提:
「愿生西方净土中,九品莲花为父母,花开见佛悟无生,不退菩萨为伴侣。」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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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网站参考资料〉:
由于所参考的网站太多了,笔者也忘了记录下来,今只能例举出6类,如:
(1) http://www.borobudur.tv/book_promo.htm 之Dr.Lokesh Chandra编辑的“Borobudur:Pyramid of the Cosmic Buddha” 篇章;
(2) http://www.Indonesian-embassy.de/en/culture/cultural_heritage.htm 之 “Cultural Heritage” 篇章;
(3) http://en.wikipedia.org/wiki/Borobudur 之 “Borobudur” 篇章。
(4) http://en.wikipedia.org/wiki/Prambanan 之 “Prambanan” 篇章。
(5) http://en.wikipedia.org/wiki/Rakai_Panangkaran 之 “Panangkaran” 篇章。
(6) http://maps.unomaha.edu/Peterson/funda/Notes/Notes_Exam3/IndonesBrunei.html 之“Indonesia and Brunei” 篇章。

〈佛教百科全书〉:
(1)《中华佛教百科全书》第四册,1888~~1897页,主编:蓝吉富;1994年元月出版,ISBN 957-99821-4-7(第四册:精装).
(2) 电子《佛光大辞典》:之〈印尼佛教〉p.2204
(3) “The Buddhists Encyclopaedia Of Buddhism”(5 books)by Editor Subodh Kapoor, First Published 2001,First Published in India, ISBN 81-7755-068-3(set).

〈英文佛教参考书藉〉:
(1)“Introduction To Buddhist Art”,p.317~319,by Chikyo Yamamoto, First Published 1990,Printed in New Delhi, ISBN 81-85179-44-1.
(2)“Buddha and The spread of Buddhism in India and Abroad ”,p.103~115,by Dr. Prof. S.R. Bhatt, First Published 2002,Printed in India, ISBN 81-7536-28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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