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随槟城檀香寺组织的旅行团到泰国和柬埔寨一游,该团由槟城和吉隆坡两地檀香寺的同道组成,另加三个“外人”,即实兆远的我和陈清清母女。

八月三十一日(恰逢大马国庆日)在泰国东北呵叻(Korat)的国际佛教大学校园,参观教学大楼的开幕典礼。“国佛大”共有两个校园,另一个则在泰南的康月镇。到达校门,大家纷纷围在墙外校名招牌前摄影留念——毕竟校园在遥远的泰国东北部,再来是不容易的。

进入校内,我们先在接待处排队等候,约有十位外国学生,穿着传统民族服装,列队迎接来宾,其中穿着韩国服饰的女生最引人注目。

我们有去看建筑物后面的空地,它为日后的发展预留了余地。

在礼堂举行的教学楼开幕仪式上,董事长兼槟城檀香寺住持唯悟法师报告:泰南康月镇的校园,面积110英亩,2003年获得泰国政府准证兴办大学。2010年在呵叻买下丝绸工厂地坡,开办分校。唯悟法师在俗时原名梁嘉栋,曾留学纽西兰考获电机工程学位,以品质管理和策划能力驰名。报告完毕,由校长(职称是Rector,貌似洋人)和一位老教授讲话,都很简短。散会后众人在教学大楼前合影。

泰国时间十一时(比大马时间晚一小时),宾主齐吃午餐。我在楼下的小室用餐,刚好与该校董事们、从槟城远道而来的贵宾、教授讲师、大马与中国多位法师,同在一室。余者则在楼上用餐。

第七届毕业典礼是借用呵叻Suranaree(注)科技大学(SUT)礼堂举行,两处距离颇远,要坐车去。我见到该科技大学的一些建筑物很有特色。

毕业典礼约于大马时间二时半开始:学生们列队进入礼堂,随后是教授讲师们,校长和董事长排在最后。

首先由董事长唯悟法师、校长和副校长三人进行点灯仪式。然后是董事长致词,应用双语,华语和英语穿插并用,讲来心平气和,缓慢,简短。接着是副校长和一位教授讲话,都不冗长。副校长身穿礼袍,看来像印度人或斯里兰卡人,在仪式上担当重任:在颁发博士学位时,他走到校长座位前报告:“敬爱的校长......某某某已修完博士课程,请准予颁发博士学位......(大意)。在颁发硕士、学士学位时,也如此报告,而且还分科系呢!他先用英语,再讲华语,他的华语,应是后来自学的,学习精神可嘉。获颁博士学位的,是一位僧人“阿增”,看来像泰国人。硕士、学士毕业生几乎全穿南传的僧服,只寥寥数人穿世俗的毕业礼袍,样子像华人,我问身傍的韩国女学生,她说那是韩国人。

毕业典礼完毕后,备有茶点招待。

九月一日,全日参观柬埔寨吴哥窟各寺庙,那只算是浅尝辄止。这是世界级的旅游景点,令人叹为观止!它的慑人气势,悲壮,沉稳,阴森,萧瑟......历尽沧桑的古代建筑群,更示人“毁”的哲理,叫人想起佛经所说的成、住、坏、空!

遥 想 当 年 , 雅 素 法 曼 一 世 ( Yasovarman I, 统 治 时 期 公 元 889年至915年),选择吴哥作为都城,查雅法曼七世(Jayavarman VII,1181至1220)则是建设吴哥城的最重要人物,也就在他统治期间,国家信仰从兴都教改为佛教。这些名王,在塑像或浮雕上都留下遗容。

吴哥城入口围墙处“搅动浮海”神话塑像,已给游人一个很好的“心理准备”。以后看到的老树崩墙场面,巨大树根与古寺纠缠不清的恩怨难分,行将被树干“吃掉”的佛像,大佛意味深长的微笑......都很具震撼力!至于塑像或浮雕,诸如:毗湿奴神、湿婆神、蛇神Naga、神鸟Garuda、掌管地狱的阎罗王(称为Yama)、猴王、阿修罗(Asura)、恶魔拉法那、歌仙阿普沙拉(Apsara)......足供学者专家穷年累月去考究。长廊上更有关于人民生活的浮雕,如捕鱼、下棋、妇女分娩、买卖、耕种、制作陶器......还有古代高棉与占婆战争的浮雕等等,都刻工精细,栩栩如生!

原以为唯悟法师,在昨天毕业典礼后,已经飞回大马,不料今天在某餐馆吃午餐时,他竟出现了!餐后,我和法师及他早年在槟城钟灵中学就读时的同学谢镒嵘君,三人在餐馆外长椅上合影留念。

午餐后参观巴勇寺,告一段落后,全体团员与大马、中国法师约十人,合共七十余人,由唯悟法师带领,在该古寺范围内一个膜拜处,念诵经文佛号。我称它为“膜拜处”,是因为它四周有树木天然“拱卫”,有祭坛,却无屋顶与墙壁。冥想自从吴哥城陵替、毁废后,老树蔓草,断垣残石,塑像失修,大树“吃”庙,众神默默......景物凄凉,几时能集合七十余位僧俗,在山念诵大乘佛教经文佛号!

参观国际佛教大学毕业典礼,在吴哥窟膜拜处集体念诵经文佛号,因缘！

注:Suranaree是泰国呵叻地区著名的女民族英雄,抗敌卫国有功,市区有其高耸的纪念碑。

一介(蔡兆臻)
Chai Sau Chi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