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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佛学班老师杜成进居士分享「浅说业」。

2025 年 9 月 26 日（星期五）杜成进居士分享「浅说业」。

杜成进居士是一位放射科医生以及成人佛学班老师。

杜成进居士表示「业」是一个很深的课题，所以今天是浅说「业」。

关于业的内容，在三藏里面，常常会看到祖师大德们会说，这是佛陀的范围﹑范畴，不是弟子的范围。

虽然如此，在「八正道」的「正见」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内容，就是对「业」的了知。所以，虽然「业」是佛陀的范畴，但是我们还是需要一点一点地去学习﹑明白，因为在学习的过程中，「业」是帮我们提升我们身心的品质，以及增长我们的智慧很重要的一环。

接下来我们来看看，「业」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业」是古人以中文的语言背景去翻译的。

「业」的梵语是 karma；巴利文是 kamma；中文的直接音译就是「羯磨」。

所以，如果我们单单以中文的角度去探讨「业」，又或者如果我们没有学佛的话，我们就不会知道「业」是这一层意思。

「业」这个字，是远古的印度都已经有在用着的一个字。在远古印度的文字里面，对「业」的解说为「作事」、「作为」，也就是去实行或者去做一些东西。

在古印度，自奥义书时代，也就是雅利安人统治印度，对印度的宗教文化等等的改变的时候，「业」被看作是：有情流转生死的一种动力。

因此，远古印度甚至在奥义书时代对「业」已经这样子的一个应用的话，佛陀在大概2500多年前的那一个时代，承自印度的这一种文化，将 karma或 kamma带到佛教的说法里面，就把它标为跟身心有关的，名为「意愿的作为」。

等一下我们会慢慢解说，为什么佛陀或佛教将「业」名为「意愿的作为」。

关于佛教的「业」说，最早可以追溯到汉译的《阿含经》。

汉译的《阿含经》是印度北方上座部流传下来的。经过不同层次和不一样的人的翻译的过程中，里面的好多内容都是根据「说一切有部」这一个部派有关。

汉译《杂阿含经》有关于「业」的记载，分别有：
第13卷里面的第307经：「诸业爱无明，因积他世阴」； 以及
第13卷里面的第335经：「有业报而无作者，此阴灭已，异阴相续」。

首先解释「诸业爱无明」：
佛陀说，「意愿的作为」是跟爱与无明有深切的关连。
也因为这个原因，也就是：爱与无明，以及导致「意愿的作为」，而让众生在三世里面流转。

「积他世阴」就是五蕴的积，也就是流转的一种情况。所以，爱与无明是流转的原因。再透过身心的作为，（也就是我们的业），而导致我们不断地流转。

「无明」和「渴爱」是使行为具有业力的必要因素。所以，轮回的根本有两个很重要的因素，一个是「无明」，一个是「渴爱」。

凡夫就是因为「无明」和渴爱」，而让我们不断地在行为上去累计「业」，（或者我们叫「业力」），而不断地在生命中轮回；若没有「无明」和「渴爱」的话，那么，我们的行为就不具备业力，我们就不会有投生，我们就会超脱三界。

那么，谁是没有「无明」和「渴爱」呢？
就是佛陀﹑辟支佛﹑阿罗汉，他们已经断尽了「无明」和「渴爱」，虽然还是有行为，但是不会有身口业。

从十二缘起去探讨的话，我们可以知道，众生的轮回就是因为在这样一个过程中不断地去流转。

「无明」缘「行」，或者是「缘于『无明』，而『行』生起」，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无明」和「渴爱」是使行为具有业力的必要因素；

因为「无明」，让我们有种种的「行」。「行」就是我们在身心上好多的作为，在这一边，就有好多「业」的累积（不管是善的还是不善的），从而让生命产生，而经过了生老病死。就因为「无明」和「渴爱」，让生命（虽然，色法已经灭了，但是在心识的生灭流转之下，我们还是不断地去轮回。）

「缘于无明，而行生起」，这是缘起的一种说法；再从「缘起」去探讨「业」的话，我们就知道，因为「无明」和「渴爱」，我们会有种种「行」；种种「行」可以是，依我们的身心的层面去剖析。

三种行：身行、语行、意行

这三种「行」就会去累积「业」，就会有将来的业力。

身、语、意为什么会有「行」呢？它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思心所」。

「思心所」就是推动我们的身心去做种种作为的累积。而，也就是这一个「思心所」，就是「业」的累积一个主要的因素。

身行、语行、意行，即思心所为中心的身语意的活动。

「思心所」作为一个中心，在身﹑语﹑意的活动当中，它会驱使，比如说我们在想某些东西（好或坏）事，而我们如果没有发于身体的行动，它就是我们的思业或者是意业；如果说发为而行动了，就是身体的或者是语言的，或者赞美﹑随喜人家的那一种善法的作为，都跟「思心所」有密切的关系。所以，佛陀说「意愿的作为」就是「业」。这其实是心里面的一个因素。按照后期，应该说到比较后来整理出的文献，（不管是南北传都好），都可以看到「思心所」被编排在「心所法」。

无明缘行：

三种行：福行、非福行、不动行。

「福行」就是善行，「非福行」就是不善行，「不动行」就是我们去进行很深刻的禅修的活动，比如说能够达到「空无边处」，「识无边处」这一些无世界的这一种禅那﹑禅定，这一些不动行。

所以，福行、非福行、不动行都是因为「思心所」的驱使，让我们在过程中不断的累积「业」。所以，不管我们是做善行还是不善行，还是我们去修很深刻的禅定的活动，我们都因为无明，缘生了行，而累积了业，到以后因缘成熟，会成为下一个生命的推动力，或者是在这一个行为，或者行动以后的时间，会产生一些跟它相应的结果。

所以，思心所是负责造业的心所。

从南传「究竟界」的角度，「业」是指善或不善的思心所 ( cetanā )。

所以，思心所是善或不善的，是跟业有关的。

思心所就是「意愿的作为」，

在南传的《增支部》A.6:63/iii,415 记载：
佛陀说:「诸比丘，我说为业的即是思，因为由于它的意愿，⼈们才会通过身、口、意造业。」

佛陀说「业」即是「思」，佛陀直接把「业」和「思」连接起来。「无明缘行」，它里面带着「业」这一种推动力，由于它的意愿，人们才会透过身﹑口﹑意去造业。所以，我们在这个欲界人间，生为「名法」和「色法」的组合体，我们无时无刻透过我们的「三业」去做好多东西，也累积好多的「业」，接下来会成熟的功能。

所以，我们常说业力﹑业力，什么是业力？

力（ satti ） = 本领、能力、潜能、力量、潜力 / 影响力。

有意志的身行、语行、意行能产生业果的潜力。

所以，不要小看我们的身﹑口﹑意本身的每一个或小或大的作为，都有它的一种潜力。而这一个潜力是由我们的意志，透过身行、语行、意行，能产生跟「业」有关的果；当因缘具足的时候，依着之前的种种的不同的业，在适当的因缘成熟的时候，我们就叫它「果报」。所以，我们是透过身、语、意三业的累积，或者是善业﹑不善业的累积，让生命不断地去延续。

因为这样的理解，还有从「无明缘行」﹑「缘起」的一种透彻的了知的时候，也知道我们的意愿是怎么样去推动的时候，我们学佛的人就要从我们的三业里面去抉择：抉择说我们是多善，而减少不善，所以我们就要常修三福业，就是布施、持戒、修定（ 天 ）力。

透过三福业，我们能够提升身心的素质，让流传的潜藏的力量是向上﹑向善的。

对于「业」的解说，印度（尤其是从古印度的宗教﹑奥义书﹑婆罗门教，六师外道以及其他外道）都是抱着：「业」的流转是跟一个不变的个体有关系，或者是跟心法﹑色法，（物质或精神里面）的其中一个，一定会有关系；或者是在错误的了知上，都会讲说“完全没有关系”；有些是错误的邪见等等；总而言之，都跟「我」有关，完完全全地认为是有一个东西在那边，是一种不变性的。

印度旧有的「业」说，无论为传统的一元论、新起的二元论，总是与「我」相结合的。或以业为自我所幻现的——自作，或以业为我以外的动作 ——他作，都相信由于业而创辟⼀新的环境—— 身心、世界，「我」即幽囚于其中。

另外一种的说法是——前面跟后面完全没有关联——前面是前面的「自我」，后面是后面的「他我」，完全没有关联；而，佛陀的出现，因为佛陀的正觉，即根本地去否定了跟「我」有关的「业」的说法。

而释尊的正觉，即根本否定此我，所以非自作﹑非他作，即依中道的缘起，说明此生死的流转。

佛陀说：生命﹑个体﹑五蕴是因缘和合的。

既然是生灭的﹑因缘和合的，又怎么会有一个永恒不变的「我」呢？

既然是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一个让身心不断重新去轮回的一种情况，（从一个地方到一个地方）；也不会因为他人所做的而跟我无关，也就是：之前的是之前的，跟以后的完全没有关连。

所以，佛陀的否定，是「非『自作』」的，也「非『他作』」的；要从中道的「缘起」去了解流转的时候，就会对「业」有正确的认识，而去说明生死的流转。

我们来看汉译的《杂阿含经》第335经（第13卷），经文是：「有业报⽽无作者，此阴灭已，异阴相续」；

流转的生命（不管多少次都好）是有一种行为﹑思想等等的作为果报的一种潜在的力量，而让众生去轮回，（也就是让生命有因缘去「心法」和「色法」结合）。到死亡的时候，它会有一些潜在的力量（因为符合那一个力量之前所做的业），去导致那一个生命能够导向他适合的地方，再有一个新的生命生起来。

这个新生命是怎样的一个生命呢？

他不是之前的那一个生命，但是也不会跟之前的那个生命完全没有关连。

那么，它的关连在哪里呢？

它的关连在于说：因为那一个作为而产生的那个潜在的力量的那种关连。

所以，我们现在所做的，并不是因为里面有一个「我」在带着它，而是在身心生灭的过程中，在力量的驱使下，比方说，临终的时候浮现起之前所做的恶业，（恶业通常跟贪﹑嗔﹑痴有关），恶业会导致我们在临终那一刻去跟恶不善法的业力结合，在那个时候，下一个生命就会导向三途苦！

所以你说：有关吗？有！

你说：它是之前的那一个生命吗？不是！因为之前的那一个生命已经结束了！现在是一个新的生命在去继续！
所以，虽然这一个五蕴灭去了，但是他会有另外一个五蕴再去继续。

接着再来看看汉译《杂阿含经》的第300经（第12卷），经文是：「自作自觉 (受)，则堕常见；他做他觉，则堕断见。义说法说，离此二边，处于中道而说法，所谓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

如果我们认为有一个个体在轮回，这是一种「常见」；如果我们认为这一个个体跟下一个个体完全没有关系，（所以我现在要杀人放火做什么事都不用紧的话），这就是一种「断见」。

「常见」与「断见」都是「邪见」！

佛陀说，业是缘起无我的。
我们的无始的轮回，因为无明与渴爱而产生了业的累积，就会透过这个身心的活动，而去累积三业的时候，因为有这一个(潜) 力，因缘具足，而成为以后的果报，不管是在这一世﹑后世或后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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