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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檀香巴音学苑的七年时光里,对我这么一个毫不认识佛教的人来说,实在是个很好的学习因缘。感恩这所森美兰州巴音镇的檀香学苑,引导我进入了佛门。在最初的两年,我在该苑当义工。由于我对佛教的教理和行持一窍不通,我便从最基本的义务工作开始做起,例如:充当一名司机、摄影师、或清洁工人,做的是扫地、拖地板、洗厕所等工作。尤其在自己觉得烦躁不安时,我就会去做这些义务工作。在工作完成后,我觉得身心好像焕然一新了。
在开始的阶段,每天面对着以中文交谈的师兄姐们,我很难弄明白什么是佛教,因为我从小受英文教育的缘故。当时,巴音学苑里的佛教电影、佛法开示或光碟,乃至课诵本、经书等,均是以中文为媒介语,使我无从了解或阅读。偶尔,我会找到一两本英文版的佛书,但其中的佛典语言也是不容易理解的。所以,我对佛教产生不了浓厚的兴趣。因此我的参与感也是有限的。当时,我无法感觉到我是佛教徒,因为我完全不理解其中的教义。由于语言的障碍,我无法積极参加活动或从中作出贡献。更令我感到困难的是,当时所有的演讲、笔记、登记表格等,几乎百分之百是以中文作为媒介语。
最初,由于语言问题,我很难体会到佛教教义。但是,檀香寺的法师们都很慈悲和友善。他们非常有耐心,让我感到心安踏实,循循善诱地指导我,并且逐步地增加英语的佛法讲座、函授和讲义。在巴音,我们每天会抽出一些时间来念诵经文。我能够准确地念诵,因为经文有汉语拼音标示。虽然我能够照着念诵,但是未能深入理解经文。直到几年之后,由于法师们偶有以华语和英语同时进行开示,我才渐渐地能够更深入明白佛陀的教诲。每当有英文版本的讲义出现时,我会非常的珍惜,甚至直到今天,我还在使用它们。在这许多的开示中,就以《菩提道次第论》而言,我就听了三遍,一次是以英语教学,另两次则是以华语教学。我特别喜欢每个课题之后的小组讨论。这些引人深思的讨论,令我有所领悟並且更了解每个课题所要带出的教诲。
两年后,当真愿法师离开巴音檀香学苑到国际佛教大学去深造时,我觉得自己有留下来協助照顾中心的必要。同修们给了我很大的鼓励,要我负責带领梵呗及唱诵。由于我必須参与每日的早课和每周共修,我的漢语梵呗及唱诵有了明显的进步。在我们每三个月举办一次的八关斋戒共修活动中,大家也给予我机会学习带领一些唱诵的环节。对我来说,这是极大的鼓舞。有了大众的支持,使我在带领唱诵方面建立起信心,把所学到的付诸于实践,使我的修学更为完善。
此外,我也有幸在其他活动方面学习及受益,诸如:到国民服务营内或营外,或到儿童生活营去分享佛法,这些都是很好的学习机会。鉴于此需,我便通过互联网作进一步的研究,或聆听法师们的佛法开示,或观看佛教电影,并开始从中摘取一些教诲,与生活营或服务营的营员们分享。我深深感觉到这一段学习过程的可贵,实非金钱所能买到的。因此,我非常感谢所有的法师、信众、同学和护持我的人。他们给了我很多的鼓励和信心,督促我向前迈进。感恩三宝的祝福与加持,让我能够从过去几年中不断提昇自己,直到今天。
通过这样的生活转化过程,我理解到佛陀的教诲在日常生活中之重要性。佛陀的教诲对于我们的日常生活方式,都具有善导及淨化的作用,不论我们身在何处,或做些什么——在家庭、社会、工作领域、或与亲人在一起时。重要的是,我们都在一起学习、分享、付出和互相接纳,正如佛陀所说的:“学习就是要改变” 。因为只有通过改变自己,我们才能够接受自己生活周遭的变化。否则,你会发现,事情总是不如我意。
另一个我非常喜欢的课题,是佛陀所強調的“平等和无我” 。基于当今人类普遍以自我为中心的趨向,这是另一个很难说服学生接受的课题。但是,如果一个人能够学会改变,并接受“众生平等”的事实,那么我们便可以包容许多的人、事、物;如果我们能够改变,並且“无我”地奉献,那么我们便可以做到无企图或不求回报的付出。奉献与付出,是不可被计算和偿还的。一旦付出,就是付出了。正如我们的父母,打从我们入胎那一刻起,便为我们牺牲了他们的一生。母亲身体所受的伤害和为我们所付出的爱,是我们没有办法可以偿还的。无论你现在怎么说或如何悉心照顾她,都无法完全偿还她过去的种种付出。换句话说,这纯粹意味着,每当我们在给予或付出时,我们不要期望任何回报。不然,其结果往往会令我们大失所望。我们应该常怀感激,并以感恩之心铭记别人所给予的協助,并设想如今我们应该如何报恩,并对于他人的恩德作出适当的回馈。这即是我们可能报答父母恩的方式。
佛教教义是与现实生活息息相关的。我们本来就生长及生活在佛法中,只是我们大多数的人,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没有觉察到这一个重要的事实。我认为,佛教就是一种生活的修养。